珞珈放在知了手里的,是一块麻将牌大小的金牌。一边刻着珞珈的名字,另一边刻的是一个徽标。
  知了不知道那徽标代表什么意思,但是她郑重地接过来,觉得手里捧着的都是爹爹的情意。
  “爹爹的来历一直瞒了你,知了你不要怪我。其实我和你阿爹来自南源国,是皇族。”珞珈说到这里笑了笑,摸着知了的头说道:“就算找不到你的爹娘,知了也是一位公主呢。一年之期不要忘了,我和你阿爹在这里等你。”
  “知了记住了。”知了将那块牌子贴身收好,她很想要给爹爹一个抱抱,可是手抬起来又放下,放下又抬起,犹犹豫豫的不知道怎么办好。
  “给个抱抱。”珞珈主动抱住了知了,摸着她的后脑勺,道:“去吧。孩子总要长大的,我和你阿爹都能接受。”
  “阿爹,抱抱。”知了丢开了手里的大刀,挣出珞珈的怀抱,跑回到阿修的面前,飞扑进他的怀里。
  阿爹的身子好瘦啊,可是阿爹的胸膛很结实,怀抱特别温暖。
  知了把小脑瓜蹭了蹭,道:“阿爹,我去给你找神医,让他给你治眼睛。要记得每天都想我,如果想我了就替我抱抱爹爹。”
  “好,阿爹等你回来治眼睛。”阿修也抱着知了,可是他却不敢用力去拥抱。他怕自己不舍得放开手,不想让知了走了。
  “阿爹,爹爹,你们别忘了,我的本名叫芷玥。如果你们不久之后听到这个大名,不要惊讶,那是我在告诉你们我很好。”知了说完,松开了阿修的腰,朝他灿烂的一笑,转身离开了。
  走过珞珈的身边,珞珈已经帮她捡起了大刀,递给了知了。
  知了就像是一个奔赴战场的战士,挺胸抬头的继续走下去。
  小溪边,卿墨已经洗净了手和脸,坐在他和知了平时常坐的石头上看着跳跃流淌的小溪。
  就要回去了,漂泊了这么多年,也不是全无收获。他几乎走过了云穹国的每一寸土地,见识过了许多的人和事。
  还抓到了数不清的拐子,救了不知道多少的孩子。
  就连柳雅都说,即使没有找回小芷玥,但卿墨这些年来积下的功德足够保小芷玥一世平安了。
  “哇,脸干净了,人更俊俏了。”知了突然才从后面跑过来,一把抱住卿墨的脖子,笑着道:“快,给我个抱抱。”
  “你从后面就能看见我的脸啊?”卿墨笑着回头,正好迎上小知了凑过来的小脸。
  阳光下,知了那蜜糖色的皮肤泛着光泽,笑起来弯弯的月牙眼让她更加可爱。
  卿墨抵住知了的脑门蹭了蹭,柔和又宠溺的道:“你来晚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晚了一点点而已,你不会不等我吧。”知了笑着把一个小包袱递给卿墨,道:“里面是我送给你的礼物。你现在看看,还是一会儿再看?”
  “一会儿再看吧。”卿墨将包袱收下,拉开知了缠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说道:“知了,你算是我这最后一站交到的最好的朋友。我们算是忘年交吧,所以我也送你一件礼物。”
  说着,卿墨从怀里掏出一块竹牌递给了知了。
  知了接过来看了看,嘀咕道:“怎么都喜欢送牌子啊。”
  不过卿墨送知了的竹牌子可没有精致的刻花,只是素净的紫竹牌,用纯银包边。一面打磨的很光滑,露出紫竹独特而清雅的纹理,另一面则是刻着一个“雅”字。
  知了翻来覆去的看着这块牌子,问道:“雅?谁都名字?是你妹妹吗?”
  “不要乱说,是我师父的名字。”卿墨按下知了的小手,解释道:“收好了。这是银阶的紫竹令,我和我师兄一人一块。这牌子也不能算是送给你,只能算是借给你吧。如果有一天你有什么为难的事情要解决,把这块令牌拿出来,交给任何一个江湖人,都可以找到我。或是你提出一个条件,只要不是作奸犯科、杀人越货,都会得到满足。”
  “这么神奇?”知了赶紧把那块银阶紫竹令收好,一点推辞或是客气的意思都没有。
  卿墨笑着点点头,然后站起身道:“好了,我也该走了,你要保重。一旦有了你父母的消息,我会立即派人来通知你的。”
  “好。”知了点点头,虽然有些不舍,但也没有纠缠。
  卿墨把知了给他的包袱郑重其事的收好,挥了挥手道:“再见啦。”
  “嗯,你走吧。”知了也朝卿墨挥了挥手,那笑容分外的灿烂。
  卿墨的心里升起一抹不舍,转身走了几步停住脚步,慢慢的回头看了看站在朝阳下的知了。犹豫了一下,说道:“如果我们还有机会见面,我会问你的名字的。”
  “可我还未必告诉你呢。”知了故意撅起小嘴,一副闹别扭的模样。
  卿墨觉得好笑,压下心中的不舍,转身离开了。
  “喂,阿墨,记得看看我给你的礼物啊。”知了在他身后大声的喊着。
  “好。”卿墨虽然答应着,却没有回头。而是把手朝后摆了摆,就大步的离开了。
  “切,明明舍不得我嘛。”知了吐吐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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