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当,你可别冤枉我,我说的都是实话,字字不假。”宿伦的折扇轻点面前这层结界,也不知后院失火前,妖君陛下能不能想得通。

总是这么对一个单纯的小可爱,他也会于心不忍的啊。

*

从宿伦口中得知真相,琉双便精心为晏潮生准备诞辰礼物了。

她坐在秋千上,手中银线才穿过发带,天空一声轰鸣,随即血红的天幕被撕开似的,扯出闪电般的弧度。

她的秋千架猛地摇晃,把她甩在了地上。

长欢一惊,这回连走过来都忘了,瞬间飘了过来,扶起她:“娘娘,没有伤着哪里吧?”

琉双摇摇头:“我没事,这是……怎么了,鬼域竟然会打雷闪电?”

她抬头看天幕,一道又一道的紫红色痕迹,鬼域的天像是要闪坏了似的。她在鬼域几十年,从未见过此等情形。

长欢皱眉道:“有人在进攻鬼域。”

进攻鬼域?琉双很是吃惊。

晏潮生本就张狂无度,从来都是别人怕他,在他面前夹着尾巴做人,生怕哪日妖君想起来,发兵攻打。

如今竟然有人有胆子打上门,还把鬼域的天弄成这样。

“娘娘别担心,妖君在这里,那竖子必然不敢再造次。”

“咱们去看看。”琉双有些担心他,她放下手中东西,一路走到鬼域大门、擎苍山入口。这里颤动得更加厉害,让人有种鬼域大门要被撞开的错觉。不知为何,她想起害得晏潮生受伤那人。

她一转眸,看见一身银色战袍的晏潮生。

他神情冰冷,身后跟着鬼界大将伏珩和一众将领,俱都一同往外走。见了她,他微微皱眉。

又是轰隆一声,她险些没站稳,晏潮生揽住她的腰肢,让她站稳,言简意赅命令道:“回去。”

“夫君,是之前伤你的人来犯吗,你会不会有危险。”

晏潮生嗤笑起来,带着数百年的狂妄之色:“凭他?我不过肩膀处被刺了一剑,他却被我踩碎了八根骨头。”

“那有没有不用受伤,踩碎他五根骨头的打法呀?”

他眉梢一挑,笑起来。

“有,这就出去打得他哭。”

琉双倒鲜少看见这样的他,战意满满,连他手中银色长戟,也流光溢彩,发出声声嗡鸣,与他手掌接触的地方,玄色幽暗火焰燎燎。

鬼域的鬼修们全都淡定得很,没有露出一点害怕之色,仿佛有他们的君主在,任何人来挑衅,都是死路一条。

她的夫君骨子里好战,传闻还真是不假。只不过他长身玉立,手中一杆银戟,和传闻中妖蛇血脉的阴毒半点都不像。

落在她眼里,真是好看极了。她弯起眼睛:“夫君一切小心。”

怕给他添麻烦,她在鬼域颤动下摇摇晃晃往寝殿走。腰间凭空多了一只手,下一刻,她被人扛起来。

琉双吓一跳,错愕地看着地面:“夫君?”

他说:“左右不差这点功夫,先送你回去。”

晏潮生把她放在院子秋千上,见她瞪大眼睛,一副不敢相信,又乖巧无比的模样。

他哈哈一笑:“等着,夫君去扒几片他的鳞,拿回来给你玩。”

他的身影化作玄色流光,转瞬消失在眼前。

琉双摸摸心口,像揣了一只小鹿,砰砰直跳。她记起那些写人物的传记书籍,批判晏潮生喜好杀伐,过于残暴。

可或许是被这天摇地晃的眩晕弄晕了脑袋,第一次觉得,喜好杀伐,残暴什么的……似乎也没有不好。

明明很,很厉害呀。

晏潮生出去以后,鬼域重新恢复了正常。琉双招来长欢:“你可知进攻鬼域的是谁?”

长欢犹豫了片刻,道:“回娘娘,是天君风伏命。”

“风伏命……”这个名字琉双并不陌生,树爷爷总喜欢提起这位天界君王,彼时他还不是天君,而是太子,树爷爷说他年轻有为,风流倜傥。怪不得夫君说要拔下他的鳞片,给她带回来。风伏命有上古应龙血脉,真身许是龙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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