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

后排,老烟见状,搁后面还莫名其妙地问了句:“怎么手机又放下了?导航呢?别开错路。”

背刺沉默了几秒,没憋住,忍无可忍地问:“我就问你,你来时候咱导航了吗?”

老烟是一点都不知道单崇和卫枝那点儿事的,眼下被说的一脸懵,只有姜南风抬起头看了副驾驶座的卫枝一眼,然后出声,淡淡安抚小阿弟道:“应该是她没找着导航软件,她就这样,什么东西放眼皮子底下就知道喊找不着。”

卫枝回过头看姜南风。

姜南风冲她懒洋洋地笑了笑。

卫枝心想姜南风这看一眼什么都明白过来的本事整挺好,省了她坦白从宽的功夫——

再看看老烟还搁那一脸懵逼呢。

活该他玩不过南风姐姐。

……

下午到了酒店,卫枝坐立不安。

“没事干就更新,”姜南风说,“狗侍卫埋土里坟头都长草了,作者还在琢磨怎么才能顺理成章把他挖出来起死回生。”

“……话不能这么讲。”

卫枝一边敷衍地随口应答,一边摁手机头也不抬——

“死了的人怎么起死回生?”

【少女叽:。】

【崇:?】

【少女叽:?】

【崇:滑不?】

卫枝放下手机,宣布:“天气预报说一会下雪,天气这么好,我出去滑两趟?”

姜南风已经上床了,看小姑娘无头苍蝇似的满屋子找已经被冷落了两天的护具,无语道:“那雪花是爱心型的不?”

正吭哧吭哧从衣服里挖护具的人一顿,转过头幽幽地望着她……后者沉默半晌:“去吧,又没说不让你去。”

十五分钟后,卫枝拖着她的雪板到了雪具大厅,一眼就看见大厅中央男人站在最显眼的地方,还是熟悉的一身黑色雪服,护脸一戴,头盔和雪镜被他拎在手肘上。

过往的人认出他,纷纷和他打招呼,喊崇哥,叫崇爷,有的停下来闲聊两句,顺便约个课。

远远看见她走过来,男人掀起眼皮子扫了她眼:“这么慢。”

语气平淡。

就。

男朋友没有了。

师父还是那个师父。

冷酷无情刻薄严厉滑雪机器。

干。

她一定是脑子进水了才抱着雪板就冲过来。

下午雪场人少,缆车吊箱都不用排队,单崇带着卫枝上高级道,她的搓雪滑行如今基本娴熟,已经开始学走刃了,这时候上个高级道完全不成问题。

队伍就他们俩,在工作人员的注视中,他们抱着雪板一本正经地在缆车左右两边坐下,吊箱门关上,晃晃悠悠地刚往上升了十米吧……

原本坐卫枝对面的男人站起来,转身,挨着她坐到她身边。

她先是一愣,条件反射扭脸望了他一眼,戴着护脸雪镜她也看不清楚此时此刻男人脸上的表情,心脏就砰砰乱跳了两下……

有、有点紧张。

她眨巴了下眼。

“干什么你?”男人突然出声。

卫枝吓了一跳,屁股往后挪了挪。

他掀了雪镜,护脸往下一拉,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什么意思?穿上雪服不认识了?怕我?”

卫枝:“……”

还真让您说对了,草。

刚认识那会儿死活不让男人摘护脸和雪镜的行为在此时此刻遭到了报应,谁能知道她也会有这么一天,恨不得求他把护脸和雪镜摘了——

主要是过往印象根深蒂固,这两玩意儿他戴着就莫名其妙觉得他瞬间成为随时翻脸不认人的魔鬼。

这会儿终于看见男人的眼睛,她那发麻的头皮才稍微、稍微放松一点点……

呜呜。

她英俊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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