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崇沉默两秒,显然没想到她问题一个接一个的这么多——

问完糖葫芦又问阿勒泰。

这个问题有点答不上来,也糊弄不过去,毕竟他很少做这种一拍脑门就有的冲动事,要硬说理由?

就是不太高兴万通堂那个小子吧,锲而不舍地想要来叨走他的徒弟,什么毛病啊,敢都赶不走的……

阿勒泰那边,万通堂的人应该少了吧。

大概。

但他不能这么说啊。

想了想,不小心想到了之前背刺说的关于这边雪场公园道具年久失修的事,于是男人停顿了下,说:“可能是因为这边u型池年久失修,不方便训练。”

卫枝一听,这人还真跟u型池较上劲了,嘟囔:“你也不是非要什么都懂。”

单崇挑眉看着她,显然觉得这事儿跟她脱不了关系。

卫枝在他的目光中心虚低下头。

手里捏着那个冰糖葫芦的袋子,两根手指头感觉到隔着纸袋,冰糖壳在手指尖下发出清脆碎裂声,香甜的气息扑面而来。

房间里有一瞬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我走了,单崇双手在衣服口袋里,“你不舒服就好好休息。”

“噢。”

男人经过她时,她还是站起来,踩着拖鞋哒哒一路送到了门口……

只是经过玄关的时候,又停了下来。

男人眼神儿漫不经心地扫过之前被卫枝随手放在玄关台面上的那盒蛋糕,长长睫毛一抖,完美敛去眼中所有情绪:“你有甜品了啊?”

他慢吞吞地说。

“啊?”卫枝条件反射顺着男人的目光看过去,在看到陆新拿来的蛋糕盒子时,道,“不是,早上陆新拿来的……”

她顿了顿,补充:“忘记吃了。”

她说完,单崇不说了,也没说对她的回答满意,也没说不满意……就是一只手还塞在上衣口袋,另一只手垂落,在身侧晃了晃。

舌尖轻顶齿关,男人用了三秒想该怎么处理这个事儿。

但是他显然有点不擅长思考这种东西——他甚至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下意识就要“处理”这个事——就跟他突然要去阿勒泰“处理”万通堂似的……

以前他都没把这些放眼里。

现在好像眼里全是这些东西。

啧。

就很烦。

“那你吃蛋糕?”男人微微侧过身,看着身后跟着的小姑娘,用不太高明的台词说,“一天不能吃太多甜的,糖葫芦还给我好了。”

他语落,就看见她伸手“啪”地捂住糖葫芦。

隔着牛皮纸,一层薄冰糖裹着的果子发出不堪摧残的炸裂声。

卫枝才不管这个,一双黑亮的杏眼警惕地瞅着他:“送都送了还收回去?而且我都捏碎了,听见没——”

她抓着牛皮纸,像是小学生摇晃小浣熊干脆面似的用力摇晃下:“你拿回去准备给谁品尝这个残次品?”

“我。”

“……”

三秒考虑时间,小姑娘一把抓过蛋糕盒,塞进他的怀里,“你吃这个吧。”

就看见男人看着怀里的蛋糕盒子,不抗拒,只是懒洋洋地掀起眼皮子扫了她一眼,”不好吧?”他用完全无诚意的语气道,“别人送你的。”

“除非他下了毒,”卫枝说,“有什么不好的,我现在是想吃酸甜口的胃,你带来冰糖葫芦,就当我们换。”

她一边絮絮叨叨,依然跟在他身后,看着他拎着那盒蛋糕,拉开门,回到走廊上。

打了个呵欠,她正想关门,这时候,门外突然伸出一只手,挡住了她要关门的趋势。

“?”

又怎么了?

“呵欠连天?最后一个问题,昨晚你几点睡的?”

站在走廊上,都准备要走的人突然问了这么个奇怪的问题。

卫枝有点不懂他为什么问这个,只是想告诉男人你要舍不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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