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不适——

好像截肢的那一部分的骨头又『露』出了,隔着细细的皮和血管,在反复的摩擦……那些陈年的伤口好像也再次绷裂,在看似完好的皮肤下鲜血淋漓。

很痛的。

上一次甚至真的磨破皮了,差点儿伤口感染。

“最后三趟,然后我们就休息。”

康复室的医生嗓音温柔,但是单善却一字都没往脑子里去——

“不的,”女抬起头,一缕发因为汗湿贴在面颊边,她的声音带着鼻腔音,“我太疼了。”

有点儿像撒娇,也能是真的委屈。

难得的周末,放假的高中生约着去看电影,买爱的文具,吃冰淇淋或者在公园闲逛……

围绕她的只有冰冷的康复器械及浓郁的消毒水味。

光想到这就想委屈得掉眼泪。

“单善,你上上周就是做了三轮康复然后无论如都不愿意继续,”冰冷的男声从不远处传,“这周你好歹应该有点进步,做四轮。”

站在双杠的尽头,作为亲哥哥的年轻男人抱着双臂,那张英俊的脸上倒是没不耐烦,只是漆黑的双眸黑沉,冷酷得不似人类——

“我好好的休息日不在家躺着,是为了看你撒娇的吗?”

且说不出一句好听的人话。

单善沉默三秒。

双手攀着双杠的一边,她一极没有形象(也不需这种东西)的姿势挂在双杠上:“哥哥,您后是找滑手当女朋友吧,很难想象如果您后找了不会滑雪的女朋友,她能不能在你的手里撑过哪怕一天——”

她停顿了下。

改口。

“不,是一小。”

单崇挑眉。

“我怎了?”

“你会连教她穿板都不耐烦的。”

“穿板都不会的人为什会是我的女朋友?”

”……”

这人听不懂讽刺。

他只会努力发挥自己的直男优势,顺着你的冷嘲热讽往上爬,并表示:想不到吧,你说的那点儿程度算什事儿,老子能更过分。

单善面无表情:“我累,您看到了吗——下巴上,有一滴豆的汗水铿锵有力地砸在了地板上,我都听‘啪嗒‘一声巨响。”

她没撒谎,她脚边真的有一滴汗水飞溅的痕迹。

单崇低头看了眼,点点头,表示看到了。

然后说:“再三圈,就放你休息。”

单善:“……”

单崇抬起手拍拍双杠,像是哄一条小狗的语气,斩钉截铁:“。”

单善:“……”

单崇:“。”

单善:“锤子。”

单崇:“我接着你,你走一半倒下也。”

对哥哥做出的承诺,单善唯一的反应就是子条件反『射』往相反的方向缩了缩——

显然不想听他搁那画饼……

与放屁。

单崇:“真的,我数三声,耐心有限,三——”

单善:“我现在合理怀疑我这样的缺胳膊腿的残疾人嫁出去了你能都不及谈人生中的恋爱——”

医生:“那不能,你哥得多好。”

单善:“得好就能有人为了一张脸飞蛾扑火吗?”

单崇挑眉。

医生不及回答这尖锐的问题。

康复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你们占着康复室就是为了挂在杠杆上聊天?楼下咖啡厅不营业了是下一预约使用康复书的人是被你们讨厌的人所你们哪怕不拉屎也占着茅坑?”

薄凉的声音传。

是单善熟悉的声音。

……

戴铎靠在门边,看着康复室里对峙的三人组。

无论是谁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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