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常年行走于军中,这才硬生生的拖到了现在。眼下我朝边境安稳,基本上没有什么吃紧的战事,兄长回京述职得了大几个月的空闲,夫人又岂能不着急?”付绵绵歪了歪头,意料之中的勾起了一抹浅笑。

光是对方刚刚所描述的那些高规格的马车,就能够推测出今日前来赴宴的人家非富即贵,王氏何时会有这种好心眼,能让庶女攀上这种人家。

“这也是说不准的,或许夫人想两全其美也说不定……”钟妈妈有些底气不足的嘟囔着,然后就搬着一个小凳子,坐在了茱萸院门口伸长了脖子期盼着。可盼来盼去也没有盼到雪松院的人过来请付绵绵去小花园。

直到临近晌午的时候,终于远处一道身影缓缓地朝着茱萸院走了过来,钟妈妈神情一喜立马站起了身。可待到对方走近了,她才发现是大厨房的一个婆子,那婆子手中还提溜着一个不大不小的食盒。

“老张家的,你怎么过来了?”她强打起精神招呼道。

那婆子不算热情的回了一句:“这不今日夫人在小花园设宴,吩咐厨房做了不少好东西,夫人院里的大丫鬟鸳鸯特地吩咐了,说是让我们把一些吃食送予三小姐和四小姐。”

说罢,婆子将手中的食盒塞给了钟妈妈,然后便走了。

钟妈妈低头看了一眼往外正散发着阵阵香气的食盒,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正巧赶上付绵绵从厢房出来,于是她便欢欣雀跃的拉过钟妈妈一同坐在了那缺了一角的石桌边上。

在将食盒中的菜饭都取了出来之后,她见对面的人还是耷拉着眉眼没什么精神,便开口劝慰:“难得能在大厨房领到这么丰盛的饭菜,钟妈妈,咱们两个还是先填饱肚子最要紧,至于其他……不过都是命。”

钟妈妈抬起手臂,用衣袖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随即点了点头:“四小姐说得对,老奴省的了。”

在用过午饭之后,付绵绵提议出去走走消消食,起先钟妈妈还以为她想要趁机溜到府内东面的小花园去,却没有想到还真是正儿八经的消食。

付绵绵迈着四方步,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有些微圆的肚皮溜达到了前院通往后院必经的那处池塘边,在绕着池塘走了一圈之后,最终停在了距离前方石亭不远的地方。

她眯起眼望了望,果真在那石亭之中见到了隐约的人影,这样便好,总算没白折腾一遭。

这个时间会守在在这处的人,身份必定不简单,因为这条路乃是前院想要进入后院必定会经过的地方。也就是说,只要付嘉致想去后院,便只能走这条路,毫无什么意外可言。

石亭之中那人的身份似乎已经昭然若揭了,估计是王氏尤为相中的某家的小姐,身份更是贵重到让眼高于顶的王氏都做出了让步。估摸着是双方的母亲在宴席之上达成了共识,于是王氏便帮着这家小姐找了个不胜酒力的借口来到这处石亭醒酒,随后只要再编个借口将付嘉致唤到后院,便能让两个人短暂的互相看上一眼。

这也是京中勋贵人家在定亲之前惯用的手段,虽说婚姻大事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贵族总会格外谨慎一些,免得盲婚出现什么意外,到时候两家再闹得不愉快。亲家没做成,倒结出了些许仇怨,如此反而不美。

回过神之后,付绵绵迈开步子又往前走了走,忽而就从石亭中传来了一声尖利的呵斥:“来者何人,竟敢惊扰我家小姐休憩?!”

不过很快又响起了一道还算温和的女声:“玉珠,不得无礼,这可是在付府。”

付绵绵微不可查的扬了扬眉,再次上前两步一个转身终于看清了石亭之内坐着那人的面容。对方长着一张端庄大气的微圆脸,一双杏眼中透着些许的好奇,长相绝不是男人喜欢的那种弱柳扶风,但却是长辈们爱不释手的沉稳。从其衣着及身上、头上所戴的首饰来看,家世必然贵重。

“不好意思,今日母亲在小花园设宴,我也没想到这处会有人在。”付绵绵语气歉然,十分有规矩的冲着对方行了一个平礼。

对方闻言,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心中显然对于她的身份已经有了计较。紧接着,在丫鬟的搀扶下也站了起来,微微的甩了一下帕子算作回应:“我也只是一时吃多了桂花酿,所以付夫人才命府中的下人带我来这处散散酒气,只是不知面前的是府中的哪位小姐?”

“我行四。”付绵绵十分活泼的回应道,然后不顾那名叫玉珠的丫鬟的盯视,径直走上了台阶,到了石亭里:“不知姐姐是哪家的仙女儿?”

“原是四小姐。”对方虽然略显不悦,但依旧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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