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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痛苦地闭了闭眼,一边走还一边嘟囔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将地牢这地给修一修,太烦人了!”

快步走到地牢里面,谢殊已经等候在那里,正前方的老虎凳上王严被捆在上面。

谢殊坐在椅子上,正在审问王严。

火光摇晃,将谢殊的脸映的晦暗不明,静顿了片刻后,谢殊问:“竹芸逃狱可否有你的人参与?”

王严已经被审问过了一回,此时满身血污,他喘着粗气,死死地盯着谢殊,闻言有些莫名其妙,又有些气急,“竹芸逃狱自然是你指使的,你别想为了逃脱罪名将此事赖到我头上!”

谢殊沉默不语,身后的吴哲也没有说话。

从这静默当中,王严察觉出不对,暗自品了品之后终是哈哈大笑起来,“原来你的好属下也背叛了你,私自逃走。”

王严幸咧着嘴笑着,又带着一股恶狠狠的劲儿,“谢殊,你也有今天!”

谢殊眯了眯眼,挥了挥手,示意吴哲用刑。

烧的火红的烙铁使劲地按压在肌肤上,只听刺啦一声响,烧肉的味道便传了出来。

王严痛苦的惨叫一声,几番挣拧之后,朝谢殊嘶吼着说:“谢殊,你身为锦衣卫同知不是要清君侧,查污秽吗!你怎么不查查自己身边的人!”

王严想起戚家的事,料定谢殊此时自然不知,便多了份一起下地狱的快意,“等御史状告——”

他话说到了一半,自知说漏了嘴,便猛然停住。

谢殊心里有数,只抬眸淡淡地看着他,吴哲却是急了,手里的动作一停,他急忙地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严压根没看他,喘息着低下头,不再发一言一语。

吴哲哪里肯罢休,上手揪着他的头发,“快说!”

沉默了一会,王严突然嘿嘿地笑了起来,挑衅一般看着吴哲,“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一侧的火把突然熄灭,吴哲气急:“你!”

他刚想重新举起手里的烙铁,身后的谢殊已经站起身子,淡声说:“你先出去。”

谢殊转动着手里的玉扳指,静静地看着王严,语气中不含一丝情绪,“我单独审他。”

谢殊的眸子漆黑,在这充斥着血水的昏暗牢房里,显得尤为冷峭。

王严突然有些害怕。

天边惊雷炸响,一道闪电划破夜空,将这个寂静的夜晚扰的不得安宁。大雨瓢泼,下的没完没了,屋檐瓦舍上皆是四溅的雨水。

谢殊手里握着证词从地牢里出来,脸色肃穆带着一丝难看,对着守在一旁的锦衣卫呵声吩咐,“备马!”

一旁的锦衣卫连忙应了一声,冒着雨快步走了出去。

谢殊来不及撑伞,穿上斗笠之后,便快步出了府。

“谢大人,马上就要宵禁了!”一旁的锦衣卫担心地说。

这场雨实在是下得太大了,耳边都是雷声和雨声,谢殊也不知听到没有,翻身上马之后,便冲了出去。

那锦衣卫紧跟了两步,见谢殊已经跑远了,这才叹了一口气转身回了府。

也不知到底是什么事,竟然紧急到这个时候非办不可。

快马奔驰在长街之上,马蹄急速掠过,踏破地上的雨水。谢殊身着斗笠,雨水却还是模糊了他的双眼,他一刻不停地朝皇宫里面赶,怀里还揣着那份供词。

街上空无一人,大雨将一切动静掩盖了下去。

跑过了长安大道和永安巷,路过了北大街,眼看皇宫近在眼前,谢殊却突然勒马停住。

骏马焦躁不安地在原地踏着步,四周的屋檐瓦舍被寒风拂过,发出细微的响声。

静默片刻后,一阵寒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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