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秋慢慢收回手,笑着说:“我绣工不好,绣的也不怎么好看,表哥不要嫌弃才是。”

手心一空,让谢殊不自觉地抿了抿唇,他说:“我觉得很好。”

谢殊看着腰间垂下的荷包,低声说:“这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一个荷包。”

戚秋弯眸一笑。

寒风见缝插针地钻进来,清甜的花香随之扑面而来,明明还是残冬末,山上的花竟也开得娇艳。

谢侯爷正在屋子里品茶,抬眼之时,便透过窗户看到了站在外面的两个人。

他们两个站的偏僻,透过窗户只能看到俩人的衣角,外面风声簌簌,吹的衣角扬起。

谢侯爷皱了皱眉,“这么冷的天,在外面做什么?”

说罢,他便想出去唤人进来,却被谢夫人拉着。

谢夫人一脸复杂,虽也瞧不见俩人站在外面干什么,但还是搁下手里的茶盏,拉着谢侯爷说:“你管他们做什么,安生喝你的茶吧。”

谢侯爷一脸不明所以,被谢夫人拉着,只好坐下。

两日后,被大雨冲刷过的山路好走一些,谢夫人等人便一早下了山。

回到谢府之后,已经过了晌午,戚秋在自己院子里用了些糕点,听到前院的动静,便赶紧派山峨出去打探。

果然,山峨回来之后便说:“是玉枝被谢夫人打发出府了。”

郑朝早已经等候在院中,戚秋将人叫进来后把玉枝的画像递给他,吩咐说:“派人盯好她。”

郑朝这阵子也没闲着,他叔叔原本是江湖人士,手里有些人脉在,如今到了京城倒也找到了两个忠心的手下可供使唤。

不过即使如此,戚秋还是有些不放心,吩咐说:“这事你亲自去盯着。”

郑朝知道轻重,“小姐放心,此事奴才一定亲自盯着。”

话罢,郑朝又递过来一张信纸给戚秋,“这是您要的东西,奴才跟踪赵御史数日并没有瞧出什么不对,能查到的便全部都在这儿。”

戚秋展开信纸一看,顿时心凉了一大截。

在原著中告发戚家贪污纳贿的正是这位赵御史,本想着既然是告发人,总能查出点什么来,可如今看着眼前的信纸明明白白地写着这位御史大人的清白廉明,为人处事也是处处公正严明,并非像是能与幕后之人苟且的臣子。

这便是最麻烦的事了。

若是这位御史大人没有问题,只能说明他被幕后之人所利用,这样查起来便又如过江洪流一般难多了。

戚秋眉头紧了紧,收起信纸,顿了片刻后问:“你跟踪这数日,可发现这位御史大人最近和谁走的比较亲近吗?”

郑朝拧着眉头想了想,“这位大人不善应酬,也不爱走动,一下朝就回府,顶多和亲家来往。”

“亲家?”

郑朝回说:“他的女儿嫁给了钱御史家的嫡长子,因此两家常常走动。”

戚秋依稀想起来,在原著里曾多次描写这位钱御史是个很会明哲保身的人,唯一一次义正言辞的与人起争执便是在戚家东窗事发之后,在大殿上反驳谢侯爷重审此案的要求。

这么一个圆滑的人突然如此针对戚家,确实有些说不过去。

戚秋沉吟片刻,将信纸放在桌子上,“派人帮我盯着这位钱御史。”

郑朝明白戚秋的意思,赶紧点头应声。

等郑朝出去之后,戚秋又唤来山峨,想了一下问:“谢殊可在府上?”

山峨抿嘴偷笑,打趣地说:“小姐问的可真巧,谢公子刚从锦衣卫府回来。”

戚秋没理会她故意的打趣,站起身子说:“收拾几盘糕点,我们去谢殊院子里。”

山峨一边偷笑一边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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