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回来比什么都好……”

“有些歉,是不能瞎道的。”

庆哥忽然开口:“你认错了,它就认为是你的错,当心祸从口出。”

听他这么说董阳有些讪讪:“唉,这不就是图个心安吗。”

他还是觉得自己起码得道个歉,但董阳不擅长和人争辩,低头闷闷的走。他这边安静了,庆哥倒开始说话:“不是什么树都能砍的,以前上山进林场伐木要有木把头带着,木把头挑好的,栓了红绳的树才能砍。”

庆哥教董阳挑树,要先在树根的地方锯三锯。有的树外面看着还好里面却朽烂掉了,有的树木质不符合要求,还有的树里面会有‘东西’。

董阳不懂这个,天也黑,什么都看不清楚,他分不清好赖树。但他有个优点就是够听话,庆哥让锯哪就锯哪儿,导游发的弯把锯上面锈迹斑斑,锯齿钝得很,董阳锯的浑身冒汗手指酸痛,庆哥带他换了三棵树董阳都没有异议,乖乖跟他走。

等换到第四棵树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庆哥终于选定了树,但他看起来还有点犹豫。董阳摘下手套满身大汗开始锯树时庆哥随手捡了根枯树枝,拨弄树周围的积雪。

“董阳,停!停下来!”

咯吱咯吱,咯吱咯吱,董阳正锯得浑身冒汗,就听到庆哥急促紧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们走,再换棵树。”

“啊?庆哥,还换树啊。”

董阳有点不乐意,他锯了老半天,树上都锯出个豁口。锯得时候不觉得,起身时就感到手臂酸麻腰眼酸痛,今早导游没给他们吃什么好东西,玉米面饼子配萝卜汤,董阳感觉自己浑身力气去了一半了。

虽然不乐意,但董阳还是起身准备走,就是动作有点磨磨蹭蹭的。谁知道庆哥发了脾气:“让你走就快走!”

“啊好好,我快走。”

董阳被吓了一跳,连忙到庆哥身边。庆哥身边雪地一片狼藉,都是被他用树枝划拉的。庆哥发现了什么?董阳好奇望过去,此时天已经蒙蒙亮了,隐约能看清雪地上的东西。就见被庆哥划拉的雪窝中一团一团的黑色纠缠在一起,像是什么动物的皮毛,像是树的根须,又像是女人的头发。

董阳打了个寒噤,不敢再看了,缩脖跟着庆哥去了第五棵树。这次没什么意外,他们一直锯树到中午要回营吃饭的时候,董阳终于锯倒了棵海碗口那么粗的树。

“顺山倒嘞——”

伴随着令人牙酸的吱呀声,树枝上积雪扑簌簌落下,庆哥让到一边喊出顺山倒的号子,声音洪亮极了,就连远处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伐木时一定要喊山,有三种号子。顺山倒是树直直向下倒去,排山倒是树从山坡上横着倒下滚落,迎山倒则是树向山上的方向倒去*,号子一定不能喊错,大家林场伐木离得都不远,同一时间不一定只有一棵树倒下。而树倒时树枝上的积雪腾起飞落眯人眼,雪地湿滑行动不便,都很容易发生意外*

“不止是为了让人躲,喊号子也是为了让那些东西们及时离开树。”

成功锯倒一棵树,庆哥也开心,回去的路上主动开了话题:“长白山里成了岁数的人参灵芝多的很,尤其是在这松林里。冬天外面太冷,它们有些就会栖息在树里过冬。一旦树被砍到和地气断了,它们的精气神也就被困在了树里,再出不来,本体也会渐渐枯死,很惨的。”

“怪不得我刚才像是看到什么从雪里窜出去似的。”

董阳笑着捧场,又想起刚才庆哥在雪地里挖出来的东西,看庆哥现在心情好,忍不住去问:“我好像还看到它在动,那是参精什么的吗?”

但庆哥一听他这么问就立时变了脸色,只是道:“回去你就知道了。”

回去后就知道了?庆哥难看的脸色让董阳不敢去问,两人一路沉默着回到了营地中,却看到营地里乱成一团,眉姐惊魂不定披着大衣坐在篝火边,身上全是血,神情恍惚。这是怎么了?不等董阳去问就见阿梁疯子似的扑过来,急急问道:“你们见到阿香了吗?你们看到阿香了吗?!”

阿香失踪了,她不肯和小孙一组,最终还是和阿梁一组。两人上山伐木时闹了别扭,阿梁一边奚落她一边锯树,阿香气不过干脆去别处设套子抓野鸡去了。丁导早上就公布了今天一天的团队餐,中午是忆苦思甜的窝窝头咸菜配雪水,阿香有些猎人下套的手艺,这几天已经不是第一次抓野物改善伙食了,阿梁任由她去。

到中午收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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