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那他该是属于称号隐藏较深的类型,也就是说他的疾病与眼相关可能性不大,更大可能是后者。

“导游的称号源于疾病。”

卫洵自言自语,若有所思,他身上有很多病,最显眼的应该就是白化病了。但白化病并不致死,导致他病情恶化直至濒死的,还是那令他‘无痛’的基因病。

他的初始绿色称号‘无痛者’,显然和他现实的疾病相关。

但卫洵此刻想的却是哥哥。

无痛者往上进两阶的紫色称号,便是冷血者。之前王澎湃他们有说过,嬉命人曾经的紫色称号,也是冷血者。但卫洵这条线的称号任务终点,却并不是嬉命人,而是‘主宰’。

“相同的前期称号,也可能通往截然不同的终极称号吗?”

卫洵在炉边观察何首乌和太岁状况时,状若漫不经意询问郁和慧。

“当然有可能了。就像相同症状指向不同的最终疾病一样。”

郁和慧随口到,同样掀起一条玉米笋的触须,关切望向丹炉内。

此刻卫洵没有往丹炉内投三昧真火,只有一点凤凰火不疾不徐燃烧着。温度不高,何首乌碎们虽然被烧‘化’了,成了黑芝麻糊那样的液体,但它并没有和金丹融合在一起。‘黑芝麻糊’自发围成一圈,簇拥着正间的太岁金丹。

之前卫洵看的时候,这枚太岁金丹还是圆球状的,就是正正经经的金丹样。但现在金丹‘睡醒了’,变成了人形,看起来像个胖墩墩的小娃娃。

小娃娃现在嚎啕大哭。

“呜呜呜二哥你碎的好惨啊呜呜,是哪个小傻逼把你弄成了这样呜呜。你等着,我一定给你报仇——啊二哥你扇我?”

就见那圈何首乌液体竟凭空凝成了个巴掌,硬生生把金丹娃娃扇的滚了三滚。然后有气无力轰然散开,吓得小娃娃质问话还没落就焦急抱住那些液体,哭的更响亮了。他的眼泪饱含生机,一滴滴落在虚弱到快褪色的何首乌浆上,竟是很快让何首乌缓了过来。

只听那饱含无数复杂情绪,沧桑疲惫的男声颤巍巍响起:“你……没死……”

“那是啊,我咋的会死呢!但是二哥你快死了啊呜呜呜!”

“我——”

何首乌精更住,他有气无力,竟是再说不出半句话来,满脑子都是‘我到底是为了啥才被整成这样的’。

不过还好,还好。他们都没死。那么说,那个披浅蓝斗篷的,其实想到不是害他们三兄弟?

太岁是个话痨,山翁轻易就从他那里得知了许多信息。譬如参精大哥的白鹿朋友也在这,譬如他看那个天狐挺顺眼,感觉就挺有缘的。再比如那个浅蓝斗篷是天狐的主人,白鹿的委托者,是来救参精大哥——顺便也帮了他们两兄弟。

想到自己偷袭人家,何首乌精怪不好意思的。但是,但是……

明明做好了道歉道谢的心理准备,但再看到这个人时,山翁满脑子都是那无穷无尽,把他生生咬碎吞掉的虫海。

太可怕了,实在太可怕了。

“我感觉山翁有点怕我。”

把身上染毒的泥巴都扔进‘炼丹炉’里晃悠,刚和山翁短暂交流后的卫洵有点诧异。难道太岁金丹这个小傻子没把各种事全都告诉他?

按照卫洵的预想,凭何首乌的性格,他应该满是愧疚感激才对。但现在一看,那种本能般的抵触却仍占大多数。

“呵呵。”

你被虫子咬成碎片试试看。

对于卫洵的话,郁和慧报以嗤笑。

“一会我带山翁去看彩排。”

卫洵看了眼时间,彩排晚上点开始,现在已经是七点四十五了。

“白老太太有可能去,也有可能趁这机会搜索我的房间。所以你留在这里。”

“最重要的,是尽快把另一半山翁夺回来。在明天之前,我们要有完整的山翁。”

“好。”

郁和慧应道,心里有数。

太岁,何首乌精和参精,现在到底是三个完全不同的个体,各有神魂。想要将他们完美融合在一起要么需要长时间的大火猛炼,要么需要外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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