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蜷缩成一小团,像一只猫一样缩在床边,睡得正沉。

白柳倒是见怪不怪,他没有给床上的木柯过多眼神,目不斜视地从睡了木柯的床旁边走过,还随口回了牧四诚一句:“是三个,床上这个也会参赛。”

“?????”牧四诚满脸问号,“草,白柳你认真的吗?这人谁啊?”

不怪牧四诚眼瘸认不出木柯,他是真没想到木柯,这个之前和白柳一批的新人会以这样一种形态出现在白柳的床上……

白柳转头看牧四诚一眼:“木柯,上次我从游戏里带出来的新人玩家,我会带他一起刷本。”

木柯和白柳都是纯新人,而且游戏次数都是2次,白柳和木柯欠的游戏次数都是一样的,他带着木柯刷本刚好可以同时刷够。

木柯上次也是从白柳的家这里登出的,他是知道白柳的家的登出密码的,并且这次木柯在游戏通关之后又选择从白柳的家里登出,也在白柳的预料之内。

白柳在进入游戏之前让木柯自己玩游戏,他不会多插手,建议了木柯选单人游戏,如果木柯能活过这一次他才会开始认真对待培养木柯。

白柳不太喜欢和心智很软弱的人交流,太会给自己找借口了,所以白柳决定先试试木柯,如果木柯可以成功靠自己通关一个游戏,他就试着培养木柯,免得导致张傀那种情况——国王公会花了很多的资源培养张傀,结果张傀自己太过依靠傀儡和自己吸取而来的智力,最终折在了白柳的手里,导致了大量的成本沉没。

白柳不喜欢做成本沉没的事情,但他喜欢做一些成本反馈很高的事情。

看来木柯应该是靠自己拼命通关了,但通关之后那种生死一线的剧烈不安感让他下意识地选择了从白柳的家登出,这是一种寻求安抚的做法,也是一种证明自己的行为——木柯想在通关之后第一时间向白柳表示,他做到了。

有点像好不容易考了一百分一边哭一边给家长展示卷面的小孩。

家长白柳拿了白衬衫和西装裤去卫生间换了衣服,几分钟之后,人模狗样地从卫生间里出来了。

牧四诚现在像是见了鬼一样缩在了角落里,离床上的木柯远远的,指了指床上的木柯,牧四诚用一种一言难尽的表情和语气问换好衣服出来的白柳:“……你把上次你救那个新人玩家拐上床了?!”

“他自己要来的,也有我家这里的登出号码,我也没办法。”白柳丝毫没有察觉牧四诚已经想歪了,“我之前本来准备放养他,但是现在时间紧急,我想参赛,手上的又牌不多,他也还算听话,我觉得我可以带着他刷副本培养他。”

白柳在知道了参加那个联赛可以得到一亿积分之后,整个人就像是魔怔了一样一定要参赛,牧四诚怎么劝都不听,只好问白柳,这竞赛要五个参加了52次游戏以上的人才能组队,白柳去哪儿找这些人和他组队?

就算是强行加上还差二十多次游戏次数的牧四诚自己,白柳这边也还差三个人。

但刚刚白柳那样子,明显是准备拿和自己一样就过了两次游戏的木柯去参赛!

这简直是在开玩笑!两个月不眠不休地刷五十次游戏达到报名线,就算白柳这个疯逼的精神值能承受住,木柯一个普通玩家怎么可能承受得住?

牧四诚没忍住指着还在床上的木柯:“白柳,你这个神经病说不定能强刷五十次,但木柯一个新人?他现在应该是刚刚通关出来吧,身上还有伤,你知道什么情况下玩家从游戏副本里出来身上会带伤吗?我和你出来可都是没有伤的。”

白柳给自己打好领带,眼神从木柯手腕和脚腕上的伤上扫过,最终落到牧四诚的脸上,问:“什么情况下玩家出来会带伤?

牧四诚随手找了一个椅子翻转坐下,他在游戏里耗费了不少精力,看起来也懒懒的,但除了人有点没精神之外,牧四诚的身上的确没有伤。

牧四诚头搁在椅子上,抬眼看向正在打领带的白柳:“游戏里的伤势要带出来,只能是他认定自己受伤并且不可痊愈,那么游戏就会顺从玩家的意思让你带伤出来,一般来讲只有在极端恐惧的情况下,比如精神值下降到10以下,通常人就会失去对游戏的认知,觉得自己不是在游戏里,而是在现实里,那他就会觉得自己真的受伤,这伤势就会被带出来。”

说着,牧四诚看了眼床上那个从肢体动作和外貌看起来都非常易碎的男生,也就是木柯,用一种很不赞同的眼神看向白柳。

“一个玩家从游戏里出来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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