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白柳往另一方走了一段,顿了一会儿,转过身,往另一方走了。

他们终于也走到了,分道扬镳这个节点上。

白柳回到了出租屋内,他换下了被雨打湿的衣服,去洗了个澡,明天就是比赛了,他今天要进公会和王舜商量决赛事宜。

比如……上决赛的备用队员是哪?

游戏中,流浪马戏团公会,会议室。

会议室空空『荡』『荡』,有白柳一个人坐在台下,王舜在台上讲两句就发呆,讲两句就发呆,白柳不得不让他停下。

“我实在是不知道讲么了。”王舜一『摸』脸,全是苦,“会,就你一个人,怎么打?”

“你现在还没和我说决赛的队员名单。”

木柯和牧四诚……不能了,唐二打和刘佳仪虽然还在,但都是重伤昏『迷』的状态,根本无登入游戏,就剩白柳一个人了,联赛的最低要求都是五名队员,这要怎么打?

“我一个人打。”白柳很平静地说。

王舜呆了:“一个人……打?!”

“嗯。”白柳垂下眼帘,“有过这种先例,不是吗?”

“那是袁光技能特殊啊!”王舜瞬间明白过来了,“但是会你没有他的灵魂纸币,我记得你说过……”

白柳抬来:“我现在有了。”

“白六我了。”

王舜彻底地怔住了。

在白柳离开之后,王舜一个人呆呆地坐在会议室里,他看着会议室里那原本会坐人的位置,又看着之前白柳坐的位置,原本存储着大量信息的脑子里空『荡』『荡』,么都想不来。

他清晰地感觉到,么东西改变了。

无论是他,还是白柳。

在处理好决赛的事情之后,白柳又回到了出租屋,他一回出租屋就到了一种小心翼翼的声响,从楼下传来的。

——那是木柯他们之前住的地方。

白柳迅速下楼,推开发出声音的房间,看到了一个受到巨大惊吓的杜三鹦趴在地上:“白柳先生!”

“你在干么?”白柳的视线从地面上扫过,停在那一大团已经收拾好的衣服上,他掀开眼皮,“你要走?”

“是的。”杜三鹦蜷缩在行礼后面,他抱着膝盖,竭力离白柳远一点,“我,我准备回疗养院了,白柳先生。”

“我已经和疗养院那边的人联系好了,过去之后,他们会我准备关在地下的隔间,以通过运餐车我运食物,拉筒我送换洗衣服,绝对不会让我再碰到任何人了。”

白柳静了很一会儿:“他们的事情,不是你的错。”

这句就像是压倒杜三鹦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崩溃又歇斯里地地大哭来,哭到整个人都在发抖:“就是我的错!”

“如果不是牧神碰到了我,木柯碰到了我,他们就不会死!”

“如果唐二打和佳仪没有走到我旁边,他们就不会受伤!”

“都是我的错!我就不应该和他们做朋友,不应该来到这里,不应该见到他们这么好的人!”

“我害了他们!!”

杜三鹦趴在地上,哭到近乎痉挛,呕吐,撑在地上抽噎着落泪:“我害了……他们。”

“你也碰到了我。”白柳伸出想要杜三鹦拉来,他的声线还是平稳的,“但我没出事。”

“所以不是你的错。”

杜三鹦抬了,他的视线从白柳伸到他面前的上抬,落在了白柳平静的脸上,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恍惚:“……你没事?”

“你怎么能没事?!”

“白柳先生。”杜三鹦更咽着流泪,“明明你才是被我害得最惨的那一个。”

“你被我害得,么都没有,剩你一个人了。”

最终杜三鹦还是被疗养院的人接走了,他在地上哭到惊厥,要白柳一靠近就会无比惊恐,甚至会出现自残的举动,会跪在地上疯狂磕,磕得一额都是血,求白柳不要靠近他了,精神就像是完全崩溃了一样。

所以白柳就像是接他来时那样,站在门口,安静地送他走了。

杜三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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