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佣人猛地抬了头,惊愕道:“又是白六?”

御船斜眼扫了这佣人一眼:“怎么,你有意见?”

“不敢不敢!”这佣人飞速地低了头,隔了很久,才敢瑟缩地抬头小心询问,“只是御船大人,白六不是已经被我们私献祭了快二十几次还没功吗?”

“不正因为这个理由,您才将白六选为邪继承人,让他想邪献舞吗?”

御船脸上的容越越古怪:“是的。”

“正是因为这个理由,我才要一直坚持带白六去献祭,他可是一个痛苦到让邪都不愿意睁开眼睛看向他的祭品。”

佣人『迷』茫地抬了头:“只是御船大人,就算白柳再怎么痛苦,但邪不愿意睁眼看他,就无法献祭功,这种献祭不功的祭品,有什么带去社的必要呢?”

御船用浑浊的双眼遥望着破涛汹涌的海浪,脸上的愈发诡谲,开口却答非所问:“昨晚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正的邪告诉我,我今晚就能献祭掉整个世界上最痛苦的祭品,迎新生的邪。”

海岸边,伏不定的海浪拍打在岸岩上,『荡』出层层浪花。

浪花上有两艘随着海浪伏的小船,这两艘小船相隔甚远,在这种倾盆大雨的雨夜里根本无法窥见另一艘的存在。

这两艘小船上面分站着一个身着蓑衣头戴雨笠的撑船人。

“白六大人。”御船家的佣人穿着半透明的雨衣,躬身在前面引路,将白柳引到了其中一艘小船前面,抬手恭敬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请您上船。”

白柳左手撑着一把纸伞,他完全是被盛装打扮后的样子,穿着一整套的祭祀服装,白内衬,红绯袴,外衬是一件轻薄半透,大袖上绣有金丝鹤羽的纱衣,右手轻握着乐铃铛。

在这样磅礴的雨势,纱衣沾湿了水,长发垂落肩膀贴在湿透的纱衣上从白皙的颈部蜿蜒而,一直落到内衬里,唇的正中央点了很浅的一点红脂,被他自己抿散了,在漆黑的雨幕里显得『色』泽越发鲜艳。

白柳缓慢扬伞,双眸漆黑,隔着落水如珠帘般的纸伞伞沿,平静地望着这个引他上船的御船家佣人,似乎早已经猜了他要带他去哪里。

这佣人被白柳看得恍惚了一。

难怪御船大人会说,这人是邪的……

白柳声音平宁清透地反问:“把我打扮这样,不是要让我向献舞吗?这又是要到什么地方去?”

佣人连忙,他低头不敢看白六莫名摄人的眼睛:“白六大人,是这样的,今年大雨,祭舞不再岸上举办了,去海上社上举办。”

“今年是十年一次的大祭,又逢大雨,所以御船大人令,说为了感激邪大人十年对鹿鸣县的贡献,您今年只用向邪大人献舞就够了,不必再向鹿鸣县村民献舞了。”

“请。”这佣人侧身让开,“雨势有些大,为确保您的安全,请您单独乘坐船只先行前往海上社,您的侍从等会儿会乘坐另一艘船过。”

白柳扫他一眼,跳上了船。

小船晃了晃,撑船人抬头像御船家的佣人确定了白柳上船,摇了木浆,朝着海浪中摇晃伏的海上社前行。

在船启的那一瞬间,白柳面前挑出了系统面板:

【系统提示:恭喜玩家白柳开启《邪祭·船屋》最后场景地图,开启最终节点剧情。】

与此同时,另一艘船。

黑桃盯着他面前的御船家佣人,面无表情地表达自己的需求:“我要去海上社。”

这佣人望着黑桃手里的鞭子,瑟瑟发抖地缩一团,欲哭无泪:“可是,可是您并不是白六大人的侍从啊!还请您稍等一会儿!”

“您要是想去海上社,可以等明日其他侍从的船……”

“不等。”黑桃话一说完,干脆利落地就跳到船上,一鞭子把船上惊叫的船夫给扇到岸上,然后头冷漠道,“你让他们等,我很急。”

说完,黑桃抬手,用鞭子左右摔打在海面上,因为摔打速度极快,竟然离奇地产生了像是划桨一样的效果,黑桃的小船如离弦之箭一般飞快地离岸,朝着海上社去了。

留在岸上目瞪口呆的佣人船夫:“……”

与此同时,观赏池。

牧四诚望着大屏幕上的黑桃,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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