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雪花屏幕放映到结束,屏幕跳系统提示【拉塞尔公墓赢的比赛】的候,岑不明眯了一下眼睛——

——你和那个柳走得那么近,是为了设计让他输掉比赛吗?

拉莱耶神殿。

在无边无际的黝黑『色』海浪中,身长满石斑的预言家坐在石凳闭着眼,垂下了头,坐在他对面的是戴着兜帽,闲适地用指尖逗弄着落在石桌低啄牌面海鸟的邪神。

桌面的牌面被吹得咧咧晃『荡』,但像是被一种神奇的力量定在了原地,并不『乱』飞。

预言家那边的牌面什么都不剩下了,而邪神这边牌面还有厚厚的,就像是永远看不到尽头的一叠,最面的那一张牌画着一个坐落在海面的,样式恢弘的复古歌剧院,样子和拉莱耶神殿有几分神似。

“只要柳赢一次联赛,我们的游戏就结束了,预言家。”邪神仿佛遗憾地叹息,“可惜你手没有牌可以阻止他继续赢下去了。”

邪神似笑非笑地抬眸望沉睡不醒的预言家:“除了你自己。”

“但就不知道你这张残缺不全的预言家牌,能对阻拦柳注定的胜利起到多大作用。”

预言家依旧低着头,邪神轻轻扬起海鸟的喙,海鸟随着他的手势扇翅膀短暂地腾空飞起,双脚落在了预言家的石化的右肩肩膀抓握。

石化之后原本坚固不的右肩在被海鸟抓握一下之后,仿佛被什么地方『射』的子弹击中了一般,从中心成蜘蛛裂纹散开,石雕散落的肩膀分和逆神被灵魂碎裂枪击中之后燃烧消失的灵魂分不差分毫地吻合。

海鸟仰头嘶叫一,从碎裂的肩膀扇双翼飞走,消失在漆黑的云层里。

邪神伸纤长的食指,抵住对面只剩肩膀维持人形的石雕的额头,垂眸低语:

“我们之间的游戏还没结束,从梦里醒吧,预言家。”

预言家的颈边的发尾滴落一滴水。

海风从他的脑后强烈地吹过,将那滴快要滴落在桌面的水吹到很远,海鸟从云层当中传嘶叫,张开的双翼仿佛可以将仅剩的,可以照耀到拉莱耶神殿的阳光折断。

预言家的眼皮轻微攒了一下。

他仿佛顺着那滴水被吹了很远很远的云中,吹到了很远很远的海里,在风浪里无边无际地远航,穿越六百多条漆黑一片的间线,终到了目的地——一切开始的那里。

——最开始的那条世界线。

“陆驿站!”有人在远远地朝他挥手,另一只在嘴边挡住成喇叭状放大音,“异端处局一支队的训练报点在这里!你走反了!”

他停下了穿梭的脚步,回过了头,间构成的景象在他周围一顿,然后开始疯狂地逆流起。

间逆流将一切事物都拉扯成了彩『色』的抽象线条,陆驿站在这线条构成的隧道里奔跑,直到所有的事物都瞬间在他的身旁归位,变回原的样子。

他停下了脚步。

陆驿站转过头,他变成了差不多十七八岁样子,茫然挠头:“我走反了吗?”

那个人无奈地说:“当然反了啊,那边是二队报处,一队在这边。”

陆驿站好奇地回望了一下二队那边正在排队的报处,他看到一个眉目冷厉,但是样子青涩的男生背挺得笔直,抬起头对着报处的人以一种和外表不符合的成熟汇报道:“岑不明,十七岁。”

“我的志是二队,进入二队后我会协助你们杀死所有为祸一方的异端。”

陆驿站收回视线,旁边的人小小地在他耳边说:“二队是外勤队,高危,志二队的人杀气都很重的,一般都是受到异端严重迫害,家破人亡只剩自己一个,被异端处局收养放在训练营长大的孩子。”

“这个岑不明估计也是这样的。”

“我还是更喜欢一队,陆驿站你的志也是一队吧?”这个人看着陆驿站,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你志不错,一队没那么危险。”

陆驿站想了想,问:“一队和二队都是外勤队,不是都很危险吗?”

“才不一样好吗!”这个人像是说到什么激的地方,手脚挥舞起,“一队的队长超级强的!她带着我们任务完全不会像在二队那么危险!她有一个超级强的七人小队,是整个异端处局最高端的战斗力——”

“——叫【正十字审判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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