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的那个人,对飞机上的五个押送员,你都不会害了他们的。”

白柳垂眸:“因为他们经没有比更不幸的结局了。”

杜鹦咬咬牙,他猛地深吸一口,攥紧了白柳的手:“好,我跟你走,要怎做才能救他们?”

白柳迅速地和杜鹦讲解了现的情况。

杜鹦有些发蒙:“飞机经南极上空了要坠毁了,我能做什?”

“可以把你传送到架飞机上,利用你的幸运,看能不能提前飞机打下降落到海域而不是地面,样减轻飞机坠毁程度,尽量保飞机上的人和物品。”白柳说。

杜鹦大惊失『色』:“把我传送到要失事的飞机上?!”

白柳摁住他,冷静道:“我和你一。”

杜鹦被吓得脸惨白,但还是勉强维持住了镇定,扒住白柳的胳膊虚弱询问:“怎,怎传送啊?”

白柳的视线停了阳台上的鹦鹉上:“利用游戏道具。”

杜鹦进入游戏大约是一年前,正好是他家出事的候,那很好推断,刺激杜鹦进入游戏的核心欲望和场交通事故应该有关。

例如把家从交通事故的现场瞬间传送出之类的和信誉网。

而只鹦鹉是符合杜鹦的核心欲望,才能被拿到现实里的游戏道具,加上幕之人处心积虑的设计……

白柳有充足的理由怀疑只鹦鹉真实的作用是传送道具。

唐二打白柳的指示下压住鹦鹉的翅根,把鹦鹉从阳台逮了。

鹦鹉支着脖子大声嘶吼,翅膀不停扑棱:“白柳!坏!白柳!坏!”

杜鹦心有惴惴,又于心不忍,忍不住弱弱提醒:“轻一点,不舒服。”

白柳从唐二打手里接过鹦鹉递给杜鹦。

鹦鹉飞快地爬到了杜鹦的肩膀上,歪头蹭了蹭他,眨了眨绿豆眼,动了动爪子贴杜鹦耳边,好像说悄悄话告密一样声嘀咕:“白柳,坏,快跑。”

杜鹦哭笑不得,他抬手『摸』了『摸』鹦鹉脑袋,踌躇了一下,捂住了鹦鹉眼睛:“……使用道具,不会伤害吧?”

“不会。”白柳看着他,“但需要你想怎使用个道具。”

杜鹦苦恼地皱眉:“……但我真的不记得了。”

“明显是个声控道具。”刘佳仪提示,“你有没有给鹦鹉设计某种使用的关键词,比如白柳之类的?”

鹦鹉听到个词,又抖动翅膀,趾高昂地扯着脖子叫唤:“白柳,坏——!!!”

杜鹦冷静地捂住了鹦鹉的嘴巴:“让我想想。”

“如你和家人遇到了一场剧烈的交通事故,你会选择什样的关键词把所有人传送出去?”刘佳仪说。

杜鹦犹豫地抬了头:“交通事故?”

“是的,一场相当严重的交通事故,遗体搜寻了一周都没有拼,因为乘客的遗体因为汽油的焚烧和剧烈的冲撞部融合了一,血肉模糊,无法区分。”白柳言辞清晰地叙述。

杜鹦的瞳孔轻微地收缩,他逃避地低下头,开始神经质地咬自己的指甲盖,声音低微:“听……好严重。”

白柳:“你试图分开你的家人和他人,拼凑出他们的遗体单独下葬,但你做不到,他人也做不到,如一定要做,那就要做大量的dna鉴定。”

“……最终遇难者的家属们商议之,立了集体事故墓,大家一下葬,悼念遇难者的当日,场事故里的你作为事故里唯一的幸存者成为了场的焦点。”

杜鹦的呼吸开始急促了。

“些前参加悼念会的遇难者家属问你怎活下的,有人关心你,安慰你,不少人表示出对你的同情,宽慰你活下就是万幸的事,甚至有两个家庭表示想要扶养你上大学的——因为他们看,你也是受害者,还是仅存那个。”

“但你知道你不是,你觉得自己是加害者,你知道他们心爱的人是因为你的幸运而死去的。”

“而他们却想要帮你。”

杜鹦捂住了自己的头,不停地摇晃,双目失神,仿佛被白柳话带了当初那个场景里。

他不停地机械道歉,眼睛睁大,无意识地流泪:

“对不,对不,我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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